真的只写EA!

【EA】Atypia 2

我发誓这不是个虐文啊???真的不是




他于是又做梦了。

说不清是因为Arthur的恐怖片还是前一个梦里前哨的恐怖让他心有余悸。Arthur朝他露出超可爱的微笑然后举着电锯追他,Eames跑的满头大汗惊醒了。

他果真满头大汗,醒过来的时候是早晨,伤口隐隐作痛但是体温已经正常,他手上插着一根软管,另一头连的却不是pasiv而是瓶生理盐水。

“好极啦,我还以为你会在梦里死掉呢。据说在自然梦里死掉就真的会死了,不像kick把你带回现实。”

Arthur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然后他踱步过来调整了点滴的速度。

“你一定要在病人的面前说这个吗?我梦见你在追杀我。”

Eames虚弱地开玩笑。Arthur看了他一会,然后转头看着点滴滴下来的水珠。他本来应该冷笑一下,甚至是表达同意。

但他只是悠悠地挠了挠下巴上长出来的胡茬接下来的问句让Eames无法回答。

“真的吗?哪一个我?”

是说前哨比较好还是这个出人意料的Arthur更好,哪一种能让Eames呆的更久一点,不至于让他今天就被踢出去?Eames纠结万分。

好像Arthur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差别太大了。Eames一句话也没说,他不会随便把心事说出来,因为那要承担太多风险。他的伪装让他显露出对Arthur的兴趣,但是仅此而已。

“我点了中餐,希望你会喜欢。”

Arthur没有等他回答,甚至没有逼他或者说些冷言冷语。他揣着兜转身走了,后背的肩胛骨线条清晰可见,比三件套包裹着的样子还要锋利。


Arthur再一次上楼时点滴刚好滴完,他也许算好了时间,或者他的生物钟和标准时钟分秒不差。他还带上来了早餐,和Eames脑海里猜想的油腻饭菜不一样,仅仅是一碗简单的白粥,清淡无味但是很适合刚发完烧的病人。

Arthur拔掉针头,用酒精棉球擦了擦他手背上的针孔,举手投足都是他保养pasiv的认真劲。

但是做完这些,他还替Eames拍松了枕头好让他能坐起来吃饭。接下来他也坐下了,坐在床尾盘着腿,胳膊肘杵在膝盖上和Eames面对面,一副要把他吃相记录在机器大脑里的样子。

Eames喝了两口粥就觉得全身不适。

“噢,darling。”Eames把勺子放下直视Arthur的目光,游刃有余地和他调情。“原来你喜欢看我吃饭,你应该早点说的,这样我就可以请你吃个饭了。”

Arthur怔了一下,显然没意识到eamse恢复地如此之快,他翻了个让Eames感到熟悉的白眼,立刻手脚僵硬地从床上下来了。

“看来你快好了,自己换药吧。”

Arthur已经快步走出房门。

“嘿!”Eames在想好要说什么之前叫住了他,Arthur停住但是没转过头。

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
他终于这样问。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难道企图引起心上人的关注已经是这么难的事了吗。但他控制不住,和Arthur一起工作,和他进行每一场言语辩论,为了看他脸上露出比冷漠更多的表情是Eames唯一接近他的机会。

Arthur摇摇晃晃地转过来,脸上是Eames从来没见过的不确定。但他只是耸耸肩膀。

“我只是不喜欢我的家里出现些假的东西。”

“我是,”Eames吃了一惊。“我是那个假的东西?”

“谁知道呢。”

Arthur恍若完全不在意,一点也不愿意再向Eames透露更多。他消失在房间外,过了一会,楼下的电视里又传出些新的尖叫声。

Arthur的这处地产在他的真名下面,另外一处公寓在洛杉矶市区。他的真名极度平凡,甚至都没什么让Eames可以取笑的地方。

他在挣扎着去卫生间的路上观赏了剩下几个房间,它们都房门大敞着,没有什么可掩藏的细节。

混乱毫无秩序的书房堆满了书本,一间如Arthur所说般没有床的客房,还有一间落满灰尘属于青少年的房间。唯独这一间整洁,奖杯和玩具摆放地井井有条,房间整个是深蓝色的基调,房顶上有手工做的天体模型,Arthur儿时的梦想也许和众多男孩一样是成为宇航员。


“你想要——?”

Arthur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。

“洗个澡。”

Eames吓了一跳。作为客人他不应该偷偷摸摸地窥视房子主人的过去。

“我不建议你这么做。”

Arthur看着他的伤口皱着眉头,他在担忧他的伤口不能碰水。

“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
这几乎让Eames跳起来。但是他坚决地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
洗澡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,Arthur给他找的睡衣宽松,睡裤几乎失去松紧,就连Eames穿着都觉得太大。他猜想也许这是他父亲的旧衣服。

等他扶着墙壁出来,Arthur正坐在卫生间门外读一本小说。他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,Eames犹犹豫豫地晃悠。

Arthur把书啪地一声合上,扶住他的手臂。

“很好,你没弄湿绷带。来吧,你需要换药。”

当Eames失去心思伪装,而Arthur专注在给他换药上,房间里的空气平静极了,只有模糊传来的电视机声音让Eames觉得不那么尴尬。

前哨是个相当细致的人,他再三端详Eames的伤口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手艺,然后才撒上药粉。

“你是个幸运的混蛋,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脏器,只流了点血,现在红肿,有点发炎。我会再给你点消炎药。”

Arthur拍拍他的腹肌。

“如果疼痛无法忍受就吃一颗止痛药,记得要分开吃。”

他一边过分关心地叮嘱Eames一边开始给他缠绷带。

“你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
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,死里逃生过的人,Eames自己身上的枪伤都不止这一个,他还从来没遇上过像Arthur一样体贴的同事。他们通常把绷带缠的乱七八糟,血会撒的到处都是,药片吃起来像糖豆。

Arthur扶他躺下,似乎是Eames的疑惑太明显了,他解释。

“曾经想当个医生。”

他扯掉医用手套,对自己过去的梦想以耸肩作为结局。

“现在不了?”

“现在是个罪犯。”

Arthur微笑,甚至给他盖好了被子。

“睡会吧,Eames。”

Arthur拉上了窗帘。午后的阳光把男孩的树屋影子投射在黄色的布料上,像是会让他做个美梦。


Arthur没有试图再去观察他吃饭的样子。他总是准时给他带来味道不重不太油腻的外卖,然后消失掉去吃他自己那份,Eames吃完之后他就又安静地出现,以一句吃你的药作为结局。

Eames在夜晚的半睡半醒中之间经常会感到Arthur的到来,那一只比平常人体温要低一点的手掌总在试探他会不会还要发烧。

Eames没有再做梦,Arthur的恐怖片尖叫变成让他安心的睡眠前奏。

随着Arthur收掉了止痛药换上消炎药和营养药片,Eames感到他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,他偶尔开始试图站起来在房间里转悠,倚着窗框打量院子里快齐腰深的杂草和街区里在马路上玩耍的孩子。

“我和你说了几次了。在床上呆着。”

Arthur终于在第三次叮嘱后开始显露出一点怒气。

“我很无聊啊。”Eames抱怨,慢吞吞地在Arthur的瞪视下躺回床上。

“那么,看书。”Arthur塞给他一本书,Eames扔到一边。

“我有阅读障碍。”Eames愧疚地微笑。

Arthur不说话了,审阅他是不是在说谎。

“这就是为什么你对数字不在行。”Arthur猜测,或者听上去更肯定。

“对,我想看电视。”Eames用提议来转移话题。“就看你喜欢的恐怖片就好。”

于是他们一起坐到了楼下Arthur心爱的沙发上。

客厅里还是那副样子,白天的光线让Eames看的更清楚。

地上大多是些摊开的文件,可能是前哨的下一次任务清单,有些目标的照片被钉在墙上,用红线标着繁复的关系网。仅仅从封面就能推断出书本的题材都是恐怖和谋杀,以及垒起来能当凳子坐的空披萨盒。

“你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下去的。”

Eames感叹,不敢去想象厨房里的景象。他忍不住把不知是酒还是咖啡的液体倒进一个杯子里,也许一会他可以趁着前哨不注意时倒掉。

“没时间做那些。”

Arthur盘踞在沙发另一头,他没有看电视,而是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研究。

Eames怀疑他总是开着电视在做些别的。因为Arthur根本一点也不关心电视里播了什么,声音对于他仿佛是一种集中精神的修炼,他眉头皱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,笔在本子上乱划拉。

这看起来才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前哨,属于仓库,工作,盗梦的犯罪同伙。

伪装者盯太久了,Arthur抬起眼来。

“电视不好看吗?”

“当然没有你好看,darling。”

Eames微笑,但是Arthur直接带着资料站起来走掉了。

所以Arthur的死穴似乎是darling这个词,Eames猜测,他只要每次提起他的爱称,前哨就会炸毛。但Eames又开始重新思考起Arthur的话。


前哨的话少的屈指可数。除去辱骂和嘲笑以外,他留下过不像赞赏的赞赏,那可能是前哨唯一一次对他表露过像这个Arthur的表情。

伪装者一直觉得前哨对他没什么意思,但是植入意念那次似乎改变了点什么。

他会第一时间担心Eames的安全,但Eames也第一时间把那念头处理成前哨只是在关心队友,就想想看cobb那个疯子都做了些什么,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
但是当他们在第二层梦境里,Arthur没去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,甚至是Ariadne,他特意多走了几步跪下为他插上针头,说了一些厉害话脸上有自信的酒窝。

所以Eames笑的特别真心。

他第二次做差不多的事就在几天前,他跪着为Eames缝合伤口。然而前哨是那种被打断了腿都更愿意单腿跳着还击的类型。

这是不是意味着,Arthur对他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。

他很好奇Arthur是怎么想的,他看上去平静地接受了一切,甚至没有调笑Eames不符合伪装的高定西装外套。


Eames已经行动自如了,除了站起来和坐下的时候伤口依然隐隐作痛,他还需要那么一点恢复的时间。他趁着Arthur不知藏到哪间屋子里的时候收拾了他的茶几。

厨房里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,因为Arthur看上去从没试图做过饭,橱柜里的盘子落了灰,唯一干净的厨房用具是刀子,也许Arthur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喜欢磨刀,所以它们都尖锐又锋利,最大的那把厨师刀在他的床垫下面。

盘子和碗基本都是三件套的,橱柜深处有两个一对的杯子看上去从没被拿出来过。Arthur用掉了其他所有的杯子唯独没去碰过那两个。

Eames试图去忽视他的所知。谁没有过去呢,这些事都写在Arthur的文件上了。

冰箱里是空的,除了几瓶啤酒以外原来还有一只急救箱。他习惯性地开了瓶啤酒喝了一口,然后开始刷起那些杯子。

没过多一会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倒抽气的惊讶。

“你不是,你喝酒了。你个蠢货。”Arthur夺过了他放在料理台上的酒瓶。

“那怎么?”

Eames没有试图去抢过自己的冰镇饮料,继续洗着杯子,把它们摆放整齐滤干净水。

“你在吃消炎药,你是个病人,你应该待在床上而不是在这干活。你在试图自杀吗?”

Eames对此瞠目结舌,但是他想了一下。

“你知道什么,”Eames擦干净手抱起手臂,一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模样。“如果你乖乖收拾好你的客厅,我没准会老实地坐下。”

Arthur咬紧牙关皱着眉头,他脸颊上尖锐的线条倒是很熟悉。他完全没理由接受这个要求,但是Eames开始感觉到他的不同,前哨不会同意的事,也许这个Arthur会答应。

“好吧。”

如他预料般,Arthur艰难地同意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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