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只写EA!

【EA】Atypia 5

好吧发完了

最近在写一个BAMF Arthur的长篇,黑帮au,但是逐渐向着苦逼Arthur进展。。。。不知道会不会写完呃




Arthur一整个晚上都待在书房里,Eames路过的时候他正在一堆书后面发出不满意的咕哝。

加州的阳光和季风让衣服很快就干了,Eames把这些衣服都叠好,属于Arthur的那部分他放进卧室的柜子里,属于他自己的那件衬衫和西装挂在衣柜门上。

他没有试图去叫Arthur睡觉,毕竟这不是一件得体的事情。他应该怎么说,像伪装者那样当然方便,但那仅仅是个没有下文的调情。

而现在他可以想象出Arthur对此的反应,他不会翻白眼眼神又回到他的文章上,他会紧盯着Eames,非常生气。

他不喜欢假的东西在他的家里。Eames不知道他怎样找出他完美工作伪装的破绽。

也许就像他知道Arthur的真实姓名和住址,前哨也必定知道他的。他们的初衷大概完全不一样,Eames对他的感情让他挖掘地如此之深,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考虑到Arthur处理信息的专业程度,但是Eames还是设法查到了一切。

前哨拥有盗梦者们的资料却是一件必要事。

前哨会知道他在军队里呆过几年,搞砸过几次任务,更重要的,也许,他还知道另外的事。

Eames躺在床上,手里拿着他自己皮夹里的照片。他很久没有把它拿出来看过,但是照片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深刻在他脑海里。

过往的记忆历历在目,诚实并没有帮助他太多。谎言和面具让他活地更容易,在他的角色中,他能够忘记伤痛,以及孤独和悔恨。

“你应该睡着了。”Arthur站在门口吃了一惊。Eames把照片倒扣在床头柜上,希望Arthur没看到他失去控制后的一丝慌乱。

“你写完稿子了?”Eames清清嗓子问道,但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沙哑。

“你不知道截稿日的编辑有多可怕。”Arthur切换了中心,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外却犹豫不决。“就像cobb脑袋里的mal。但是没错,我写完了。”

“让我猜猜,”Eames换上戏谑的微笑,掌心合十放在小腹上。“该小说难以引人入胜,文笔如同小学生,最后结局烂的像狗屎?”

Arthur却因为他的讽刺笑了,他挠挠下巴,那有一片长长了的青色胡茬,Eames思忖他多久才刮一次胡子。

“用词不是很确切。但是基本是这个意思。”他看似很想倒退回书房,或是在等待某种信号。

这就是为什么Eames的主动是件好事,虽然平时他总是表现在语言上,但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拍了拍空出来的另一侧床面。

Arthur晃悠了几下,消失在房间门口。过了一会他就回来了,带着牙膏,肥皂和须后水的味道爬上了床,身体笔直地躺下像是在测量床沿的水平程度。Eames觉得有些好笑,沉默地关掉了床头灯。

“别误会,但晚上还是挺冷的。”

Arthur在黑暗里说。


Arthur根本没有成功入睡,他们都没有。Eames可以假装出那种熟睡的稳定呼吸声,但是这没有帮上Arthur太多忙。

他从躺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窸窸窣窣地变换睡姿,然后等到他以为Eames睡着了,他的动静越发地大了起来。也许是房间的味道不同了,他的被子在接受阳光的洗礼之后只剩下太阳晒过的气味,太温暖,太健康,不符合前哨阴郁的鼻子审美。

“我应该把你绑起来。”Eames难以忍耐,终于出言挑衅。

Arthur在被子里咯咯乐了,就像小男孩被挠了胳肢窝的那种笑声。放肆,轻松,毫无压力,他从没听过前哨这么笑过。

“yeah,till you tie me up。”Arthur居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
Eames这才懂得他新纹身的含义。

“我从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干是不是?”Eames假装责怪他,他对着黑暗的天花板微笑。

Arthur大幅度地翻动了一下,Eames能感觉到这下他面对着他,他轻浅温暖的呼吸像最微弱的湖中涟漪扫在他的脸颊上。

还有他的视线,Eames在记忆里柔化那个对着他说令人印象深刻的前哨的目光,棕色的眼睛里的神采,嘴唇微张因而失去了锋利的嘴唇。Arthur大概是这样看着他的。

“我不这么认为。我会把你掐死,或者在你干完想干的事之后,把你埋在沙漠里只留下一个头,就在内华达州的沙漠里,怎么样?”

他轻松地威胁Eames,全然没有那么一点想要这么干的意思。

“我甚至一点也不喜欢拉斯维加斯,darling。我的赌运差透了。我的图腾是我唯一一次赢得的筹码。还有,”Eames诚实地说,不确定Arthur会不会回答。“你的图腾是个骰子。”

Eames曾假想过他们自成一对的图腾是否有什么特殊含义。

“噢老天。在维加斯发生的事就留在维加斯吧。”这个经历似乎让Arthur觉得不堪回首,但他还是解释了。“愚蠢的打赌,和Mal。”

这让Eames咯咯笑了起来。

但Arthur的话留下无限臆想,他所谓的,Eames想要干的事会是什么。

会是Eames现在想要做的事吗。不,可能更过分。

另一方面,Arthur会想象这件事,更让他觉得惊讶。

“那么,”Arthur的口气很满意。“我就不需要担心你在赌场里耍老千弄掉脑袋了。”

也许Arthur会想的事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多。

“真的?”Eames迟疑,但他还是问了。“你会这么想?”

“是啊。”Arthur沉默了很久,之后他口吃不清地咕哝,像是为了让Eames错过。

“我会想,你是什么样子。你知道,不是在仓库里,pasiv边上,和我吵架。只是,平时的你。”

这让Eames心跳加速。

“真正的你。”

最好的伪装者真正的伪装就是另一个自己。

尽管Arthur已经暗示过很多次,但Eames还是觉得震惊,Arthur伸过来的手掌抚平了他激烈起伏的胸口。

“你不总是个混蛋,是吗?”

Eames终于肯转过头去看他。在黑暗中他分辨不清的眉眼和有一点亮的眼珠。

“你也不是根见鬼的泥棍子。”

Eames扯开嘴角,按住了他的手。他猜Arthur也笑了,因为他主动靠过来的软软嘴角正在上扬。Arthur尝起来像覆盆子。Eames用了他的牙膏,所以他们的吻全是这种味道。

“睡觉吧,darling。我现在把你绑起来了。”

他把Arthur搂在怀里,下巴压着他乱七八糟的卷发头顶。Arthur在他怀里笑出了声,伸出胳膊牢牢捆住了Eames的腰,小心地避开了那个快要愈合的伤口。

在睡梦中他忘了很多事,楼下的糟乱客厅,还有一个书房需要整理,自己的伪装,Arthur钱包里的家庭合影,以及他自己的,床头柜上倒扣着的照片。


“也许我们应该退休。”

前哨站在床边,挠着下巴上隔夜长出来的胡茬,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看着伪装者苏醒,却不能把他从躺椅上掀下去。

因为这没有躺椅,他们也不在仓库里。Arthur穿着褪色的柔软T恤,Eames身上是他父亲的旧睡衣,他躺在Arthur床上。没拉窗帘的玻璃窗倾泻下温暖的阳光。

“Cobb在家专心养孩子,Ariadne觉得pasiv应该用在正途上,Yusuf在养猫。Saito,呃,依旧富可敌国,他可没那么多功夫再当游客。其他人只会令我烦躁,不,就连他们都令我烦躁。”

Arthur整理出他脑子里那套完善的资料,再加上刻薄的评论。

“噢,我想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这事。”

Eames讪讪笑着,不自觉地跟从Arthur的动作也挠起了下巴。

“顺便,darling,你也早上好。”

“已经是下午了。”Arthur翻了个无比巨大的白眼,好像他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大脑。他顿了一会,想要转身离开的样子,但他让自己站住了,把Eames从头到尾注视了一遍。

“你还要待在这吗?”

Eames确定他是在问,他要不要和他待在一起。Eames想要说为什么不,他早就想要这个了,但相反,Eames说,“我想再躺一会。绷带太紧了。”

Arthur的眼神落在他伤口的位置上,嘴角滑过戏谑的笑容。

“yeah,我把自己绑的太紧了。”Eames的嘴角透露出一种愉悦。

“提前声明,我养不起你。”Arthur拨弄了一下破损的壁纸。“我的钱都拿去投资了。”

“你失败了吗?噢,真令人伤心。最好的前哨投资失败了。你得知道,投资和赌博一样都具有一定的风险。”他小小地装出那副熟悉的嘲讽样子。

“像你一样,我也有干净稳定的收入好吗?”Eames最终诚实。“我和Yusuf一起养‘猫’。”他用手指做了个空气引号。

Arthur因此大笑。

“这就是你看动物世界的原因吗?”

“和你看恐怖片的理由是一样的,darling。”

他们的视线最终交汇在一起,没有谁会退让,因为这不是一场谁赢谁输的比赛。

“那你喜欢爱情电影的借口又是什么?”但是,前哨总是会给上他致命的一击。这让Eames有点脸红了。

“因为这是爱情啊。”

Eames轻声咕哝,手掌在被子上摊开,没有移开视线。反倒是Arthur清了清嗓子把视线放在门口,Eames看见他耳尖逐渐变成粉色。

“你最好告诉我车钥匙在哪。天啊,你收拾之后所有东西都消失了,我什么都找不到。”他抱怨着挪向门口。“我要去买点吃的。”

“在矮柜的抽屉里,你的宝贝儿格洛克旁边。”Eames冲他的身影喊。“请你买点健康的,不是毒药的,真的食品,谢谢,darling。”

Arthur把大门摔上的巨响让Eames回过神来,他还在朝着房门口傻笑。他还记得昨晚他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,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对着她露出不着伪装的笑容。

他转过头,床头柜上多了一只陈旧的相框。白色,边角和花纹的转折有点掉漆,露出底下浅棕色的木纹。相框里和Eames有着同样灰绿色眼睛的金发小女孩穿着粉色纱裙坐在草坪上大笑。

她缺了颗门牙,胳膊上打着石膏,永远停留在六岁,她是Eames心里最漂亮的小女孩。

“嘿,甜心,”Eames对着她轻声说话。“下次我会给你介绍个新朋友,他叫Arthur,对,就和那个臭脾气的前哨同名。”

他把手指伸进睡衣兜里摸到了自己的图腾,但仅仅是摸了一下确认这不是个梦境,然后他拿出了那枚子弹吊坠把玩。

“你瞧,这很矛盾,他们不是同一个人,”Eames咧开嘴微笑。

“但幸好,只有我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。”

他望向窗外,加州的蓝天,圣塔安娜的风吹拂过橡树的枝叶沙沙作响,过不了多久青绿色的橡实就会变成深色落进草里。Eames能看见男孩的破树屋,他要拆了它,没准再造一个新的,还有,除草。

另外,小羊羔的味道又回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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